人扇了一巴掌似的,愕然地怔在原地,“你……你肯定,是张冲,张老五的孙子,张冲干的?”
“就是他!”秦合欢紧捂着刚刚被冷月摸过的手腕,喊得歇斯底里,“就是那个畜生!就是他!我要把他千刀万剐!千刀万剐!”
从萧允德家大门走出来之后,秦合欢歇斯底里的叫声似乎还在耳边萦绕不绝。
景翊走在已有些毒辣的日头底下,仍觉得脊梁骨上直冒凉气,无可奈何地揉了揉耳朵,“夫人……那具焦尸会不会另有其人?”
冷月攥着剑抿着嘴,毫不犹豫地摇头。
景翊无声默叹,也不管她手里那把削铁如泥的剑长没长眼,伸手扳过冷月的肩膀,硬是拦住了她的步子,认真地对上冷月那双正饱含火气的眼睛。
“夫人……死人的事儿我不清楚,但活人我还是懂一点的,打咱们进门起秦合欢说的所有的话里有九成是胡扯的,只有一成是真心话,指证张冲害她的那一句就在那一成里面。”
景翊平心静气地说完,又愈发静定地补了一句,“我要是骗你我就是戌年生的。”
就算景翊真是戌年生的,他这番话冷月也是相信的。
景家几代京官,察言观色、识言辨谎已成了家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