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祥楼是个巴掌大的小酒馆,字号够老,门脸也够破,又是在京城三教九流最为混杂的地方,往来进出的多半儿不是什么善茬,所以景翊打心眼儿里不想去,更不想让她去。
她功夫好是一回事,他不放心是另一回事。
但他又不能骗她说不知道庆祥楼在哪儿,因为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信。
于是景翊很坦诚地道,“我不想去,也不想让你去。”
景翊对她向来是有求必应的,冷月乍听这么一句,有点儿诧异地侧头看他,一不留神紧了一下手里的缰绳,把马勒得一个踉跄。
好在还是在京郊林间小路上,前后无人,随意勒马无妨。
冷月索性揉揉马脑袋,把马停住,皱着眉头问道,“为什么?”
景翊紧挨着冷月勒住了马,有点儿无可奈何地牵过冷月还攥着缰绳的手,把她白嫩的手背贴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手被景翊捉住的一霎冷月就觉得不大对劲儿,手背触到景翊额头的时候,冷月手一抖,缰绳从手心里掉了出去。
这人烧得像是刚从蒸锅里端出来的一样。
“怎么烧得这么厉害?”
景翊有点儿委屈地看着她,“鱼池里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