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了,“他在鱼池里干嘛?”
“聊天……”
冷月消化了一下,一字一句地重复道,“景翊,在鱼池里,聊天?”
齐叔抽了抽鼻子,点了点头。
这一句话把冷月一辈子的想象力都用尽了,所以在她亲眼见到浸在鱼池中的景翊时,就只有发愣的份儿了。
景翊喜欢锦鲤,这方池塘就是专门挖来养锦鲤的,中间深,周围渐浅,景翊就坐在池边水深约半人高的地方,水面刚没过他的胸口,也刚没过那个紧贴在他怀里,把脸埋在他肩头的人的颈子。
池水很清,清到不用走到池边就能看到景翊沉在水下的手正轻轻拍抚着怀中人的脊背,而被他拍抚着的人就像搂着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紧抱着他的腰,口中喃喃地念着什么。
也不知道他俩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在这儿窝了多久了,池中大部分锦鲤已经视这两只异类如无物了,只有的少数几只还在好奇地围着他们打转儿。
虽然看不见脸,但看发髻,看头骨轮廓,看脖颈线条就能知道,埋在景翊怀中的是个男人,一个年少到称男人还略显勉强的男人。
她要是记得不错,这个后脑勺的主人应该就是被齐叔用砚台拍晕在书房里的腊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