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举杯,对着凤倾玥遥遥一敬,而后话音一转,多了几分认真。
“世子痛失所爱,心中伤怀无可厚非。然而家族延续,子嗣传承,乃尔辈之责,世子可别沉浸过往伤痛而忘却此身。”
孝仁帝忽然眯了眯眼,眼底乍现一道冷光。他巴不得镇南王从此绝后才好,为此不惜算计多年。这个西戎国师倒好,先是纵容自家公主口出妄言,如今更是干涉到大昭一个亲王世子的婚事。这西戎的国师,管得也太宽了些。
不能这么下去,凭他多年帝王生涯历经多少刀锋剑雨多少厮杀沉淀出精湛的目光,也看不透这个国师。所以,不能让她掌控了先机。
刚准备开口,却不防身边一直静默的皇后淡淡笑了笑。
“国师说的是,只是年轻人嘛,少年轻狂为情所苦很正常。本宫这个侄儿什么都好,就是一根筋,一旦认定了,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姐姐和姐夫虽然心焦,却也无可奈何,只得由着他去。说不定过个一年半载,他自己就想通了呢?”
她笑意温婉,语气也带着笑意,对上国师的眼睛也并没有任何的畏惧或者逃避,一国之母的威仪和高贵体现得淋漓尽致。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固然可靠,但婚姻之事,若能两情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