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触上她的眉间痕,所有压迫感骤然远去,整个人沉入安然的河底,躺在绵软的细沙之中。
对方的手指缓缓嵌入她的发丝,轻柔地抚过。
那是她一直所幻想的最温柔的姿态。
她睁开眼,对上他垂落的目光,好似一大片蒲公英洋洋洒洒越过宽广的洋面。
“厉……墨钧……”
她厌倦了叫他“厉先生”,哪怕他会不悦他会觉得她没有礼貌或者他们还没有熟稔到那个地步,她下定决心叫他的名字。
“嗯。”
厉墨钧的脖子上的围巾垂落下来,忽然挡住了米尘望着他的视线。就在米尘正要将它拨开时,他已经很有默契地将它取了下来。
“我明天要带着安塞尔的作品去见佩兰先生。你要不要一起去?”
“要!我当然要!”米尘紧张地坐起身,差点撞上厉墨钧的下巴。
“那就好好休息。”
这是米尘度过的最无所事事的夜晚,也是她觉得最安逸美好的夜晚。
用过晚餐,安塞尔仍旧将自己困在房间里创作,客厅里只剩下米尘与厉墨钧。
虽然厉墨钧叫她早点休息,她却发觉自己两条腿重重的,全身懒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