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报纸,隔开了米尘的视线。
“你在过敏手环上写我的联系号码。如果你发生任何事情,我怎么第一时间到你身边?”
米尘低下头,扣住自己的手腕,就像某个埋在心底的小秘密被对方轻易戳穿了一般。
她知道,永远不要指望那个男人说出最甜美的话。
但铺天盖地的喜悦用来,她几乎把控不住。
当一阵气流到来,飞机上下颠簸,乘客们齐齐发出惊叫声,米尘下意识握住扶手,当一切恢复平静时,她才发觉自己握住的竟然是一旁的厉墨钧。
她是惶恐的,生怕对方抽回自己的手。
直到一切恢复平静,她的手指仍旧被握在厉墨钧的手心里。
她能感受到他掌心那道被匕首划伤的伤痕,深深浅浅,成为他掌纹的一部分。
她请求这段旅途再长一点,这航班能永无止境地飞下去,于是她的手指便能永远待在他的掌心里。
在这样的幻想里,米尘安然地睡去。她的思维驰向一片忘川,安稳的河流生生不息。
这是她一生中最美好的长途飞行,以至于当它不得不结束的时候,米尘的心中涌起那样深深的失落。
他们下了飞机,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