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堂之内,除了我们四人再无外人。
我与阿邵的婚礼并无外人观礼,昭儿一人分担了数个角色,不仅是喜娘,还是司仪,她声音洪亮有力的喊道:“一拜天地——”
我与阿邵朝着门外的方向拜了一拜,她又喊道:“二拜高堂——”
我与阿邵跪在春婆婆面前的蒲团之上,跪拜,磕头。
“夫妻交——”
昭儿正高喊第三拜时,唱词还未说完,便被人无情的打断——
“呵,看来,我来的当真是时候。”
门口传来的声音极为熟悉。
是裴炎。
我浑身一震,迅速扯开了挡住视线的红盖头,顺眼望去,当真是裴炎。
虽然早就预知他会寻上门来,却不想他来的如此之快,来的如此之巧。我心头不安的预感终于在这一瞬间变成了现实,这样的认知让我心底无端的愤怒。
裴炎立于门口,身上的衣裳瞧着有些湿漉,发梢更是因为雨水的拍打而湿透,黏糊成屡。他的笑容在喜堂之内的红烛映照之下,妖艳万分。
许多随从打扮的侍卫自外头翻墙跳进院子,涌入喜堂中来,他们的手皆握着剑柄,侍立在裴炎两侧,一副随时准备拔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