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裴炎虽胆小懦弱,却也不爱这些花花草草,更别提养花了,可今日听他说起养花经,甚至比那寻常花匠还要强上几分。
他是个谨言慎行的人,唯有到了我这儿时话会多一些,我睁着眼一副听得极为认真的模样,实际上他的话我并未听进多少。
我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
眼前这张脸上依稀还能看出小时候的模样。
现在的裴炎变成什么样我并不清楚,但他可以冷血无情的下令屠村,可以毫不念情份不顾媛真的死活而让她顶下当夜保护不力的罪名,无疑是个狠辣的人。
这十多年,裴毅将他教导的极好。
他已经不再是从前跟在我身后胆小怕事的那个裴炎了。
院子外头忽传来嘈杂声,其中有女子清脆悦耳却又极为蛮横无礼的声音,不仅打断了我的冥想,亦打断了裴炎的侃侃而谈。
我唤媛真前去探情况,却听到远门被人用力推开的声响。
待媛真回来复命时,已非独自一人,身后跟了一对主仆。
走在前头的女子模样儿娇美,一身粉色长裙,将那张脸儿衬得明艳动人,神情十分倨傲,她的侍女低着头,唯唯诺诺的跟在身后。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