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床单,她看见了周逍的眼泪,周逍摸着她头的手也在颤抖,但周逍偏偏能狠下心肠说出那句话。周逍走了之后她把鱼汤喝完,她想着喝完就真正结束,没有什么伤痛能敌得过时间,给她点时间就好,现在也是这样,针扎的疼,给她点时间就好。
方已说:“我听到了,还有事吗?”
周逍不说话,看了她一会儿,她病后身体还没痊愈,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这几天他远远看着她,已经看出来了,可始终没有细看她神情,瘦了,憔悴了,没了活力,像棵枯草,恹恹的,周逍心在疼,可他没法对方已说“我心疼”,他嬉皮笑脸惯了,一直不知道真心疼的时候,那种话轻易说不出口,因为喉咙也在疼。
周逍把视线随意落到窗帘上,说:“蒋予非住在隔壁?”
方已看了他一眼,也偏过视线:“嗯。”
周逍点了点头,看着自己鞋尖:“我听说他申请调到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