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话,沉默半晌,倏地笑了一声:“我差点忘记,你也算半个专业人士,看出了什么门道?”
方已攒着拳头,双腿仍旧发软,双脚仍旧没有知觉,她说:“你以前经常出差,出差去哪里?”
周逍不答,方已说:“你的电脑里有另一家香港公司的资料,账面上有资金往来,如果我没有猜错,那是一家空壳公司,你把钱放进那家公司,再利用你电脑里那些户头转移资金,我有没有说错?”
周逍低头笑了笑,悠悠叹了一口气,说:“那间公司是我找人注册,表面和内地有工程往来,工程款一半用来炒股,你看到的那些户头,是我用来套现的,另一半用来放贷。你还知道些什么?”
方已想起自己在南湖边坐了一整天,从上午坐到天黑,不饿也不渴,她不觉得时间漫长,她甚至想就这样坐下去,不用回来也不用面对。蒋予非刚才对她说:“我爸爸爬到这个高位,曾经用过很多见不得人的手段,我知道他做过的某些事,但我无能为力,因为他是我的爸爸。”
方已说:“你早就知道他的手上可能沾了我父母的血,所以那时你才避开我,现在为什么任由我留在欧海集团?”
蒋予非说:“能见到你,是我这些日子最开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