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毫不知情。十岁后方律师接我走,我其实过得很幸福,从来没吃过苦,你看我连菜也不会做,就该知道。但我羡慕大方,她至少有一个‘爸爸’可以叫,但我什么都没有。大方问我是不是在那里受了委屈,我骗她说没有。”
怎么可能没有,方已与方律师根本没有半点关系,方家亲戚当面不说,背地里却从不给方已好脸色,时常指桑骂槐说沈昭华的是非,方已再年幼,也懂得她们话中的含义,没心没肺只是表面,她记着所有对她不好的人,但她却没有立场去指责或报复那些人。
周逍问:“你现在还管大方的爸爸叫方律师?”
“我不知道该怎么叫他。”
周逍笑着摸摸她的头:“从我有记忆开始,我每年只能见到自己的爸爸一两次,每次他会呆一个月,那一个月是我最开心的日子。也许是相处时间太少,所以他对我特别疼爱和愧疚,从不打骂,给我大堆玩具和零花钱,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他每年只给我三十天到六十天,这些时间加起来,最多不过两年,我跟我爸只相处过两年,这样一比较,你是不是幸福很多?”
方已第一次听到周逍提起自己的父亲,侧身问他:“为什么只有两年,你爸爸现在……”
“他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