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已这些年并非无依无靠,方律师待她像亲生女儿,大方更是疼她护她,方家的亲戚有时候会说方已连拖油瓶都不算,当面背面话里话外总不待见她,方已总是浑不在意,大方并非不知道她所受委屈。
泡泡已经趴在方已旁边睡着,方已转身,依偎着姐姐说:“我没受委屈,我就想找到她,见见她,我不甘心,我也很想她。”
“想她?”
“嗯。”方已钻进姐姐怀里,“经常想她,开心的时候,难过的时候,我都会想起她,你说她装死抛弃我,之前的十多年,我根本不知道,我以为她只是死了,所以我一直爱她,她是我妈妈。半年前我知道她没死,我也恨不了她,因为已经习惯,我只是很想找到她。姐,你有没有感觉到一股热流?”
“啊?”方已突然问这样一句话,大方莫名其妙。
方已抬起头,皱紧眉,扭头看向背后呼呼大睡的泡泡,试探着摸了摸她的屁股,腾地坐起来,恨恨道:“尿床,居然尿床,泡泡你给我起来洗床单!”
大方头痛。
三更半夜,方已手忙脚乱换床单,泡泡睡眼惺忪,对自己尿床一事丝毫不知羞耻,好不容易终于把她再次哄睡,大方已经累坏,跑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