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同他一起回去,因为她已经答应了村长要教这里的孩子们读书,就不能出尔反尔。
这仍然只是一部分实话,周晏持心知肚明。但他只有暂时离开,并允诺了半个月后会来看她。
结果十天后周晏持就出现,身后还跟着一个男助理。两人带了四个行李箱,全都是杜若蘅吃穿用度各种东西。她翻了翻他的行李,没有发现课本铅笔之类的教学用材,也没有孩子们可以穿的冬衣。于是有些不太满意,叫他下次再来的时候想得齐全一点。
一个星期之后周晏持又来了一趟山中,文具衣服和药品带来得比较完备。杜若蘅说他其实不必亲自过来,让人寄到这边就足够。周晏持无声看着她,眼睛里的情感让她的话说到一半便不得不停下。
每次周晏持呆的时间都比较短,一两天就走。路上折腾的时间反而比两人相处的时候要长。三番五次后杜若蘅总算生出一些不忍心,劝他不必这样。
她敷衍允诺他会时不时打个电话。
然而山中的手机信号就像秋冬时节干涸的溪流,约等于无。镇上的固定电话也离得太远,一星期都难得过去打一次。杜若蘅改由信件联系,收信人下意识写的是周晏持,意识过来后才又划掉,换成周缇缇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