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蘅不可能察觉不到他的转变。她松了半口气,同时又变得烦躁。她厌恶这种不发一言就兀自改变的周晏持,留她在原地草木皆惊,开始由他,结束也由他,却又不曾解释一句话。没人会喜欢这样的感受。
她给苏裘打电话,表达想法,抱怨周晏持逼迫她让她透不过气。
苏裘正在磋磨指甲,说你透不过气来跟我说什么,直接去找周晏持不是更好。
杜若蘅顿了一下,才冷着脸说你开玩笑么,我才不找他。
“为什么不找?”
“……”
苏裘说得很简单:“想那么多做什么。你看不惯,那就直接做掉他好了。半夜随手一刀,要么切在他脖子上,要么切在他下半身,随你的便。”
她没能解决任何问题,杜若蘅兴致索然地挂了电话。
临近中秋的时候杜若蘅接到一个电话,陌生号码,归属地来自中国甘肃。她接起来,对方果然是她资助的山区两个孩子中的一个,带着小心翼翼的恭敬向她问候中秋快乐,同时感谢她在两个月前另一笔巨额的资助。
几千块钱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巨额。杜若蘅问他在哪里打的电话,小孩说是在镇上。
杜若蘅的态度因而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