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一粒种子已经长成参天大树,盘根错节枝繁叶茂,又怎么可能一夕之间轻易拔地而起。
后来杜若蘅不免想,也许周晏持一直都没有变。大概他在结婚之前就已经是这样的想法,只是她当时错误地没有看清而已。
下午的时候沈初抱着周缇缇过来,顺便还带了看好戏的心理。杜若蘅在客厅浅笑温柔地接待了他,然后亲自去厨房泡茶。沈初颇为自得地坐在沙发上,只差没有哼小曲,朝着一言不发看电视的周晏持哎了一声:“好歹你也说句话感谢感谢我啊。”
周缇缇侧过头往厨房瞅了一眼,动了动喉咙,最终仍是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杜若蘅端了大红袍出来,茶水是温和油润的红色,双手捧到沈初面前请他品鉴。沈初满口说着不敢当地笑接过去,将茶杯凑到嘴边时不远处的老管家下意识上前一步,又在考虑片刻之后默默地退了回去。
下一刻就看见沈初苦着脸将茶水全喷了出来,堪堪全落在不远外周晏持的身上。周晏持嫌恶地踹了他一脚,转头立刻上楼换装。杜若蘅站在一边笑得温婉:“感谢你昨晚对缇缇的照料,这一壶可都是你的。”
傍晚杜若蘅领着周缇缇离开,整个周宅的人相送。管家问她下周把缇缇送回来后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