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失声叫了出来,好像我已经在琴遇屋里杵了几个时辰似的。
“我为什么不能在啊……”因此,略觉不满的我忍不住当着他的面嘟了嘟嘴,出言轻声反问。
“不是……她……”三弟端着热气腾腾的汤药,三步并作两步地行至桌边,伸手将它搁到了台面上,眼睛却还不忘盯着我,“她重伤未愈,需要休息,你老缠着她说话,她怎么养伤?”
我……
我张开了嘴,眨巴着眼,瞅着煞有其事的三弟。
我哪儿有老缠着琴遇说话?
分明才没说多少话且正准备离开的我,就这么被三弟平白无故地冤枉了一通。
但是转念一想,三弟平时不这样的——唯有碰到跟琴遇有关的事,他才会紧张得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这一点,还真是多少年都不变呢。
如此一思,我霎时化委屈为了然,连带着脸上的神色都发生了显而易见的变化。
“好——那我就不打扰琴遇‘休息’了。”我故意拖长了音调,笑眯眯地说罢,随后看了看三弟,又瞧了瞧琴遇,这就乐呵呵地抬起了一只脚。
孰料我快要走出房门的时候,三弟却径自从背后追了出来,莫名其妙地开始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