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整件事从何而起又缘何而终感到一头雾水,我已经分不清谁是敌人,谁又是朋友。
直至第二天晌午,头脑依旧一片混乱的我被三弟带到了姬子涯的卧榻前,然后目睹了他正带伤善后的一幕。
见我来了,男子随即放下了手头的活计,作势就要向我行礼。
我见状自是下意识地伸手去扶并出演阻止,说他有伤在身,莫要多礼。
然后,我就因与他四目相接而蓦地心生尴尬。
实际上,我至今仍摸不清他到底都打了些什么算盘——在二姐这个一切的幕后黑手举刀自尽后的一天一夜里,意外现身的三弟一直忙着打理这一场纷乱所遗留下的各种问题,也没工夫坐下来跟我说明究竟是怎么回事,好不容易在带我前来见姬子涯的路上有了点儿时间,他却又对此三缄其口,说是要等姬子涯在场的时候一并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