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眉开眼笑抱着孩子的画面,而是大姐夫一声惊呼冲向床榻的景象。
是的,刚出生的孩子正由一名产婆负责清洗,但其余两名产婆根本无暇帮忙——因为,她们正在大姐的脚边忙活着。
不……确切而言,不是脚边……而是……
渐渐走近的我,因映入眼帘的一幕而情不自禁地瞪大了双眼。
血,满床的血,殷红刺眼——它们在乳白的床铺上一点儿一点儿地蔓延,甚至都已经滴落在了床边。
我一下子呆若木鸡——看着那成片成片的血红,我一时间仿佛都忘记了呼吸。
“云千!云千!”直到听见大姐夫不住地呼喊着大姐的名字,我才猝然还魂。
“呵……夫君……是男孩子……我们的……儿子……是男……孩子……”我听着大姐有气无力地说着那支离破碎的语言,看着她苍白如纸又冷汗涔涔的面容,禁不住抬手捂住了自个儿的双唇。
“我知道!我知道!云千你别吓我!你别吓我!我……我马上去请大夫!”语毕,大姐夫迫不及待地松开了大姐的手,作势就要往外冲。
“驸马!大驸马!”可这个时候,一个正忙着擦拭血水的接生婆却冷不丁站起身来,拿着一块沾满鲜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