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动摇,以至于连我说话的声音都不由自主地小了下去。
大哥果然是可怕的。
我这样想着。
“多谢三妹。”就在我不自觉地缩着脖子,怯生生地瞅着大哥那怒目圆睁的模样时,耳边忽然响起了一个仿佛熟悉又似乎遥远的女声。
我侧首与说话人四目相接,看着大姐噙着淡淡的笑意,自己抬起了胳膊,将我未系完的系带给捣鼓严实了。
见大姐欣然接受了我的好意,我自是喜上眉梢,当即就冲她咧开嘴笑了起来。
“真蠢……”奈何才高兴了没一会儿,我又听见了大哥特意咬了重音说出的这两个字。
从小到大,对于在各种情况下从各种人嘴里吐出的各种欺辱,我早已见怪不怪——是以,面对大哥这清晰入耳的辱骂,我除了一声不吭地低下头,什么也没有做。
我知道,二哥不可能帮我,以前不可能,现在不可能,今后同样不可能;二姐呢,历来对我不咸不淡,不会过问旁人对我的欺负;大姐她,倒是在很久以前斥责过大哥;至于三弟……
我偷偷转了转眼珠子,瞄了瞄始终未置一词的姬风行,见他纹丝不动地跪在那里,我也只能黯然伤神。
看来,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