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若只是一人私养倭寇,又怎会瞒得过众人的耳目,纵是再小心谨慎,也有蛛丝马迹的遗漏。
可想而知,这事儿并非一人便能周全了的,这里头牵涉之广,只怕难以想象。
而韩悼滑,韩束敢说,也必在其中。
然,到底是何人能如此周密布局,而这人处心积虑地培养大员,再调送入都身居要职,所图的又是为何?
韩束愈想愈觉着惊心,若真如此,这事儿可非他所能对付了的。
再由此,韩束又想到了生父韩悼操和兄长韩修的死。
从那半张被烧毁的狼子也行的密函,可知当年韩修也是察觉了蛛丝马迹的。
“难不成爹和大哥就因此,而被人杀人灭口的?”韩束暗忖道,又猛不防地坐了起来。
花羡鱼忙扶住他,“束哥哥,怎么了?小心伤口。”
韩束蓦然忧戚道:“爹的性子最是刚正不阿,他当年若果知道了这些猫腻,是绝不会那些同流合污的。”
韩修能有这半张密函,摆明了当年他们父子就是知道了的。
所以闻言,花羡鱼亦吃惊不小,颤颤道:“你……你是说,二老爷……他是……是被……人谋害……而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