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日子一长了,总是山岭树木的少见人烟,就腻了。
再说他们两家人一路出了广东,入了江西境,虽是在秋末还未入冬,但寒意到底深重了。
康敏和崔颖都不敢大意,赶紧将引枕、靠背、坐褥和小锦被都一一铺设进车内,一来暖和,二则坐着也软和,这才没多遭罪。
花羡鱼和花玄鱼小姊妹俩,整日窝一车一个被窝里,最是亲密,有时天好时气好,花渊鱼和傅泽明会骑骡子活动活动,多时都会走她们姊妹的车旁,隔着窗子说话;有时崔颖不用在楚氏和康敏面前立规矩,也会到她们姊妹车里来,照看这两个小姑子,所以俩姊妹倒也不觉着闷了。
立冬之后,车子的帷幄也改了,换成夹心的了。
人便更不用说了,都是受不住冷的,才一起风,皮袄、鹤氅、披风、斗篷都一概往身上堆的。
可就是身上堆得再多,整日不得走动,也冷。
只是车里也不好烧火盆炭炉的,做孙媳妇的崔颖便想了一法,灌汤婆子。
早上启程前,每车里灌上一个捂在锦被里,晌午停下歇息用饭的功夫,在车外烧了水又换上,这样又能滚烫了半天了。
康敏婆媳两人虽想得好,只是总在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