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有别人的。只是如今,若要枝繁叶茂,不能不采选,若要守诺,那又在子嗣上未免有些担忧,似乎竟是不能两全。”
王参政这时候不出头,什么时候出头?他道,“陛下今年不过弱冠有余,殿下更是青春年少,皇长子健壮,子嗣之虑,是否太过绸缪?”
“这话倒也有理——王参政的意思,还是以守诺为先了?”陈珚有意这么一问。
“人无信不立!”王参政斩钉截铁地道,“君无诺,政不宁。既然已经立下字据,陛下又焉能毁诺呢?”
“这么说的确也有道理……”陈珚沉思片刻,又笑道,“若是如此,那自然两全其美,再好也不过了——众卿以为如何呢?”
宋大姐的表文,王参政和陈珚的对话,里里外外假模假式的,把道理都给占全了,南党诸臣不喜欢宋竹独宠后宫,可更不喜欢宋学少了这么个把柄,从此真正一飞冲天。皇后回宫,初看只是为了纳妃之议,可焉知这不是宋家将计就计,想从外戚身份中解脱出来?要知道那表文里可是把什么都写得明明白白的,连怎么废后的台阶都给找好了,要不是真的想乘势和离,宋家短时间内能拿出这么个主意?
有了这么一层心思,刚才王参政发话的时候,很多人都是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