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必?陈珚宁可自己多尽几分孝,把宋竹的份代了,也不想让她落下什么病根。
他也知道这想法上不得台面,因此绝不能和圣人分辨什么,只好装傻到底,现在圣人不再追问,他自然是松了口气,虽然觉得有些愧疚,但在心底也是安慰自己,“至诚至性嘛,又不是一定要出席那些折腾人的丧礼礼仪,才算是尽孝,她不去熬药,姨丈也不会就没药吃了。”
之前匆匆而来,是因为事态紧急,现在议定了对策以后,陈珚也就不那么着急回去了,一路缓缓踱回燕楼,路上把全盘事项都想了通透,思及官家的病情,又是不禁十分怅惘,眼看燕楼在望,方才是收敛了神色,换出一副轻松的笑意,轻快地走上楼梯,先是梳洗了一番,才进屋去探望宋竹。
说起来,宋竹也做了一个月的月子了,刚流产时面上的苍白,早已经化为了红润,她正叉着腰站在地上,无奈地看着京哥跑来跑去,见到陈珚进来,便对他自然而然露出一笑,和声道,“在姑姑那里吃饱了没有呀?”
陈珚虽然知道宋竹好看,但从来没有被她的美色迷惑过,这也有个好处,那就是宋竹圆润了些许,他也没有觉得她失了美色,当宋竹对他展颜一笑时,一如既往,陈珚便觉得心灵里的尘埃都被洗刷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