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欢快地爬了起来,宋竹不禁笑道,“这小鬼头,走着不稳当,还是爬着更跟到牢,是不是呀?”
被他跟着的,是手里拿了饴糖的乳娘,陈珚饶有兴致地望着儿子在室内爬来爬去,和宋竹笑道,“听娘说,我这时候都会走了,儿子虽好,但还是不如他爹啊。”
宋竹不禁笑道,“臭美!”
两人正在说笑时,外头忽然来人禀报,“王妃请世子、夫人去前院接旨。”
这时候来了这么一道旨意,是什么内容几乎不问可知,陈珚和宋竹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不情愿,然而天威之下,又哪有他们两人说话的余地?陈珚一会固然是要推辞,但也只能是做做样子,从根本上来说,旨意一下,他过继的事情,也就是板上钉钉,再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这当然也就意味着,宋家的富贵绵长,固然能得到保证,但宋学,以及宋竹父兄的那些夙愿,从此却只怕只能通过更曲折的方式来实现,而两人这清闲自在的生活,日后只怕也不能再重现了。
宋竹心底一阵难过,面上却是丝毫不露,只是微微一笑,便牵起陈珚的手,说道,“走罢,该来的,迟早都要来的。以后,你也可以真正做一些事情了。”
陈珚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