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那当初做这事儿的时候,怎不想想后果?若是陛下知道,阿沅翁主并非病殁,娘娘猜,盛怒的陛下会不会迁责于娘娘、太子?娘娘好赖荣华富贵享受过啦,这么一大把年纪,鬓上皆是白发,从此恩宠再不复,也怪可怜——可是太子呢,太子正值盛年,原先儿,这皇位稳稳当当该是太子的,可如今呢,您这么一搅和,太子这辈子翻身无望啦!您——悔不悔?”
她只觉这是一个极好玩的游戏,看着卫子夫面色一寸一寸灰下去,看着她眼底的恐惧一瞬比一瞬浓厚,便极高兴啦!
“长门的事儿——你都知道?”卫子夫惊恐一问。
“您能瞒天过海么,皇后娘娘?也怪阿沅翁主太单纯,接连向陛下求情,求他放过娘娘的据儿,可她换回了甚么?——换回了您的恩将仇报!”钩弋一步一步逼近,冷声道:“阿沅翁主与我的确私下有交——那都是有缘故的,娘娘这么耐不住?便这么恨她?陛下是疼她,但与宠爱宫妃的情愫全然不同!陛下即便捧个金屋给她住,她窦沅也动不了咱们永巷姊妹的半分半毫!便这么,您还恨她呢。”
卫子夫嗽了几声,她此刻大抵风霜入骨,康健不再啦,便这么缩着,皮包骨儿似的,这模样,当真缩成了瘦人干。但瞳仁里不断放大的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