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眉头皱的更紧,他最不耐女人言政,更何况阿沅这会儿还算是擅揣圣意,这么愈想便愈加郁结,皇帝轻声叹:“朕无旁的意思。朕从来只希望……朕的据儿,髆儿,弗陵,都能平平安安长大成人,朕的心不冷,朕只是父亲,只希望儿子们长大,长成大汉的辅弼之臣。是据儿冷了朕的心……”
皇帝几乎微哽。
窦沅回首一望,寒天冷月,今夜的长安城,显得格外安静。
弗陵。居上不陵。
窦沅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今儿有人更急,远比她要急,她这费的,又是甚么思量?
谁料郎官面色难瞧,显是藏掖了心事。皇帝也算心细,瞧见了便知宫里人瞒告了他,因说:“你这一副哭丧脸的样子,给谁瞧?”
那郎官起先儿还好,被皇帝这么一唬,腿肚儿抖的跟筛糠似的:“禀禀……禀陛下……”
皇帝闭上眼睛,不欲理他,反倒是窦沅有些心急,因瞧了皇帝一眼,便逾越说道:“有事儿尽快禀!别吞吞吐吐的抖落个没完!”
那郎官禀道:“钩弋夫人还、还……还有话……”
“朕当什么事,有话便告,能耐你腿抖成这个样子?”
“钩弋夫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