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皇帝缓作平静,摆了摆手,“朕都知道啦,你告退吧,领了朕赏赐,回田间乡野,好生去过后半辈子罢……”
“诺,下臣谢陛下隆恩,陛下万年无极!”
皇帝缓摆手,像是将他的前半生,都推出了宫门。
椒房殿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皇帝呵气生寒:“皇后,你还有什么话可说?”面上却仍是平稳,窦沅手心底却攥了一把冷汗,她伴君许多年,太明白皇帝的心思,愈生气,面上愈故作平稳,怒极时,才会现出这一片平秋之色。
狂风骤雨藏在君王平静面色的背后。
窦沅不禁打了个寒颤。
皇帝俯身,玄色箭袖扣暗花纹,似要触到了卫子夫眉间,他却忽地不动了,沉声:“皇后啊皇后,你不顾念爱惜自己,朕无话可说,但——”他的声音浑厚沙哑,似不经意,却分明一字一字都扣着冰寒入骨的“别有用意”:“但你也半点儿不肯顾念据儿的前途么?”
她惊怔,而后才反应过来,此时的皇帝,已经拖着一身疲累欲摆驾,她着了慌,拽着皇帝冕服一角,哭的几不成人形:“陛下、臣妾求、求您,别……别动据儿……”
作者有话要说:回来了,作收终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