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要蹿到心底里去。他微微矮下/身子,咳了一声,谁想那股痒意并未被压制,反更嚣张。他制压不住,嗽的更厉害。
窦沅有点担心,连眉都皱了起来:“陛下……”
他抬了抬手:“没事,咱们……这便去椒房殿。”
窦沅随他一同站了起来。
走至殿内,洞敞的门口袭来一阵冷风,皇帝打了个喷嚏,随侍欲扶,却被皇帝挡下,冷风中呵着凉气,他道:“朕还未老……朕……还未老的不能动。”
皇帝最忌老,最忌旁人用略藏同情的语气同他说话。他的目光与随侍相触时,冰寒入骨,那随侍矮下来,低了头,再也不敢直视皇帝。
悲寥的唱起声在宣室殿外冷风里逡回……
“陛下——御起!”
雨终于稍停。
汉宫的冷雨灌进了椒房殿。
这一年这一晚,迎来皇帝御驾,却是悲伤的开始。
皇后并不知。
“陛下——驾到!”
殿里明烛一支一支亮起,伏起的烛光如漾动的波纹,恍似被风吹开了……守值宫女子偷着盹子,那蒙昏虫也被惊醒了,一动,涟漪似的惊起整座椒房殿的倦意,便有碰打杯盏的声音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