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有喜色:“陛下怎地有空来啦?”便谒礼。
椒房殿宫女子也下跪拜曰:“陛下万年无极!”
皇帝整肃坐好,端了一盏香茗,只闻那香气,清清淡淡的,煞是好闻,便道:“你这儿茶果一向不错,朕乐意来。”
这是客气话了。
皇帝自然乐意去干净洁雅的好地方,但卫子夫心知,皇帝更乐意与聪明人说话。便不拐弯抹角,温温一笑,问皇帝道:“陛下,臣妾听闻……您欲御驾亲征?这……这可使不得呀!漠北苦寒,匈奴穷凶极恶,陛下手底下,名将无数,随便征派一个,怎样也好过陛下亲去呀!陛下一人之安危,牵系着这天下万万人的命脉,望陛下三思!”说起“名将”,她脸上自然而然现出一丝骄傲。这也无怪,后宫之人,凭这一点,只她是能骄傲的。
不想皇帝却立时变了脸色:“皇后说什么?”
卫子夫一骇,瞧皇帝这面色,心下便有数是自个儿说坏了话,便连声道:“臣妾知罪!臣妾知罪!”
“皇后罪在何处?”
她落了套,自然答:“臣妾不该妄揣圣意,臣妾错了!臣妾是心忧陛下安危,所以才……”
“挂心朕的安危,便急了眼。这点无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