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刘荣一个!”
既提到刘荣,便惯例是要琢磨陈阿娇的脸色的。
果不其然,她原本好端端的面色,此刻比猪肝还难看。
“别提了不该提的人,你连魂儿都不放身上了——”刘彻勉强笑着,因说:“朕还跟你说说朕的细作……”
“刘不害的妻子、刘安的儿媳?”她一激灵。
“嗯,那是谁?”
她一愣,忽然惊叫道:“阿沅!是——阿沅!!”
皇帝笑道:“朕从来不敢小瞧你!”
“为什么?”她当然是震惊,待此事个中要害在脑中过一遍后,她便开始有些恼恨皇帝的擅专了,责问道:“陛下这样做,将阿沅置于何地?这明着是叫阿沅去送死呀!陛下一点儿都不疼她?好赖她是窦氏宗亲,咱们几个打小儿一块长大的!”
皇帝道:“朕是不疼她,疼她就该让她北出朔漠,嫁个能当她爷爷的老单于,做她千尊万贵的王庭阏氏,是不是?”
陈阿娇一时哑言。好久才辩道:“那……那也不该让她去淮南国呀!那多危险!让阿沅这么个弱女子去闯龙潭虎穴,陛下于心何忍?”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皇帝轻攥着拳,指骨悠悠叩击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