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的把戏,才钻进了竹林,就被羽林卫暗哨拿了下。
皇帝也只看她一眼,便背身往屋里走。竹门开着,将军们跪了一地,溶溶月色水似的流泻,她深望一眼远处竹林,黑黝黝的,此时再看,竟觉瘆人。
皇帝的亲军将小竹屋围的跟网似的,密匝匝,此刻再想跑溜,自是不能了。各将领执戟跪地,堵住了竹门,那意思再明了不过,皇帝有话问她呢,哪个脖颈围上铁箍子的敢赔上性命放她走?
她无奈,硬着头皮便进了竹屋。
竹门未关,倒像极了朝堂之上的御审,臣工跪了一地,他居上。
他居上。这个破屋子,连个香茗都没有,他只得含着白开水装模作样,因将茶盏撂下,冷眼问道:“朕问你呢,你却不答。——你方才是去散步?”他倒是笑了:“这周遭儿景色是挺好。”
“不呢,我刚想跑来着。”
她连眉都不动一下,极镇静,极沉稳。
皇帝含着半口水,差点便喷将出来。这人啊,若是实到了极点,也真无趣。皇帝因问:“骗骗朕都不肯?你还真是个实木芯子——有话说话的?”
“骗?”她咋舌:“欺君——可是要杀头的!”便做了个抹脖的手势。这一刻,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