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随行亲军羽林卫一路卸刀,直扔了宫门外,连气儿都懒怠喘,随皇帝车队入宫。
这一行走的太急,皇帝连辇子都来不及换,直坐了御车破宫门而入。这唐突之举自是于宫规不合,皇帝一向孝谨,王太后面前素来规规矩矩,今夜却是完全失态。
下了车,皇帝一手提冕服,一手撩面前十二旒,行步速急。长乐宫当值内侍、宫女子已跪行出来,战战兢兢迎突然回宫的皇帝。
迎驾宫人们磕头磕的咚咚响,皇帝却连看都不看,被挡了道儿,索性抬脚踹开:“母后呢?”
无人敢应。
“朕问你们——母后在哪儿?”
众宫人唬的面色青白,皆频频叩头,脑袋瓜子这一刻仿佛不长自个儿颈上,竟不知疼的。
“起身,朕问你们话呢!”皇帝气极:“最见不得这番诚惶诚恐的模样!出了事儿,没个能回话的!这般当差,闲来你们可得往颈上箍道铁箍子——朕保准没事便拿你们颈子磨磨刀!”
他气透了,便有些口不择言。一回头,皎素的月光下,平阳正站在那里。
“阿姊?”皇帝走了过去:“人呢?”
“彻儿……”平阳仍立在那里:“你不必与母后生气,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