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会领你安排。”他已闭上眼睛,却又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蓦地睁开,向刘荣道:“如此,朕今朝自当感谢你,为朕带来这么一大笔军饷,料我大汉边患日后定无虞。”
刘荣道:“这是臣应当做的,陛下莫忘了,臣同陛下一样,乃刘姓宗室。”他笑的风骨脱世,直如山居仙人。明明口中自称“臣”,却半点无庙堂之风,皇帝瞧着也笑了:“朕瞧你像极野居闲人,实在受不了朝服束缚,多年未见,高祖皇帝的子孙中,唯你一个,风骨自成,这等好的生活,委实教人羡慕!”
刘荣道:“陛下何时不妨卸得一身担子,学学臣,山野闲居,并不难的。难只难在,心不净,肩头自也重了。”他的笑意很深、很浓,似随着狭长的飞眉入鬓,温柔的笑意在眼角绽开……
夜已中宵,寒风露重,窦沅在殿外等的心焦,刘荣被皇帝留了这许久,尚不见出来,她心里极怕皇帝会拿他怎样,虽说刘荣事先已为她逐一分析皇帝心思,并一再向她保证,依他身为长兄对皇帝的了解,皇帝绝不会下狠手斩尽杀绝,毕竟,这“临江王”如今只不过是一个空壳,毫无作用,即便世人皆知刘荣尚活着,自负骄傲的皇帝也绝不会视他作威胁,更何况,刘荣已“死”去这许多年,江陵百姓人人只记临江王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