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却半点不深虑!”
“作何讲?”皇帝却也好脾气,被她两人唱和着几是嘲讽了这许久,还能不作色。
窦沅道:“敢问陛下,书信之中所提,是何年?”
“并未讲……”皇帝回道。他缓身又将至靠后,手举至一半,却忽地顿住,双手撑案,几是将整个人都支了前去,眼眸中闪着一丝拨云见月的光亮:“朕明白了……”
“正是如此。”窦沅点头:“年份对不上,想来这书信伪作的极匆促,有些细节,便不深想了。信中所记‘太子’,原为引陛下往荣哥哥身上去想,暗陷陈后与表兄太子荣有私情。伪作之人却漏了一点,那一年的元宵节,依凭荣哥哥与陛下记忆,乃是先帝前元时,彼年,陛下龙潜,信中所记‘太子’,当是荣哥哥——那人便要咱们这般想歪,陷害陈后彼时便思慕荣哥哥,挑拨陛下与阿娇姐夫妻之情,陛下乃是用情至深,深陷其中,被妄人利用了!”
皇帝的手正扣案上,起先只是微微地颤抖,后之,却颤抖极厉害了,他只觉心冷,后宫之中,诡谲勾斗,原是这般狠!
皇帝自然知道,后宫女子为争宠,不免耍些心眼儿,他瞧的开,爱过一阵便不爱了,管她们怎样勾心斗角!娇娇的直率与爽性,这才愈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