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
一个响头磕下,毕恭毕敬:“陛下长乐无极!”
皇帝木着,绝不说“免”,只冷眼瞧着,仿佛殿下之事一概与他无关。却极有兴味地打量另一人的神情,见她并未有甚反应,才淡淡收回目光,接过杨得意递来的一盏茶,好长地呷了一口……
陈阿娇自然脸上无甚表情,难怪皇帝半分捕捉不到。她并未认出殿下跪着那人乃刘荣。一则,刘荣在她眼里,已是早殇之人,窦沅口风紧,未向任何人透露刘荣回长安之事。包括她,也包括杨得意;二则,刘荣离去时年岁尚轻,彼时居江陵数久,自罢储君位后,谪为临江王,便离去长安,印象中的刘荣,如今面目稍改,数几年风霜雨雪,自然更显苍老,如不加仔细辨认,也委实难错神便一眼认出来。
此刻即便故人就站在眼前,也恍如隔世了。
陈阿娇此刻全副的心神仍挂在窦沅身上,她真是怕……很怕,皇帝会为难窦沅。
皇帝只觉被欺骗的恨意稍解,才冷笑着抬手,称“免”,那面具男子抬起头来,不惊不惧:“谢陛下!祝陛下长乐永泰!”
皇帝居然接口道:“有你们天天给朕搅翻,朕如何能长乐?更别说‘永泰’!”音量不大,却气势骇人,窦沅一怔,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