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夫悻悻:“阿沅说的是,难为阿沅如此深明大义。”
“那这封帛书……”
“本宫多嘴问一句,”卫子夫道,“这封帛书……阿沅是从哪得来的?”
窦沅沉色,低头,面上略为难:“……娘娘可想好要呈交陛下过目?只觉这事牵扯太大,望娘娘恕罪,妾……并不能说。”
卫子夫向来“善解人意”,自不会追问,因道:“那便算啦,阿沅若信得过我,这帛书交我存管,可好?”
“那是自然,”窦沅笑了笑,“娘娘乃永巷之主,后宫讳莫之事,自然全由娘娘掂量如何处置。只这帛书中所记之人,已过世多年,原不该请出他来再作挞伐,阿沅也想为死者讳,但陈阿娇之行,实在教人不齿。”
“阿沅所言极是,事已过去这许多年,咱们便按下不表啦。”卫子夫叹息道:“此事事关陛下尊严,还是少说的好。”
“娘娘果真仁慈良善,这当口,却仍为陛下着想。此一事若揭发,陈阿娇怕是永世不得翻身了!”
卫子夫面色却仍很难看。
窦沅敛了势,心想,今儿这警钟敲的可是够了,谁曾做过亏心事,谁心里总该有个数,这帛书构陷之事,总还有人记得,虽无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