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撩额前散发,笑容温婉。
杨得意让出一条路来:“翁主借一步说话……”
她随杨得意小步而去。
墙垣边凤尾衬着月华落下一簇一簇的影儿,她盯着瞧了瞧,眼神有些飘忽,只听杨得意道:“奴臣有证据,证明长门那主儿含冤……”
窦沅一凛,只觉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您?”她强自镇定,向杨得意略一欠身:“劳杨长侍指点,阿沅必将永感心怀。”
杨得意四下里瞅了瞅无人,便做了个附耳的手势,窦沅领会,小意贴耳上来,杨得意便如此这般说叨了一会儿。
阿沅因道:“如此甚好,只是……阿沅仍有一事不明……”
“但凭翁主说。”
“杨长侍既已知晓阿姐含冤,闺房里琐碎秽事是个假,且已手握证据,杨长侍宅心仁厚,有意相助,却又为何……不上禀陛下呢?”
杨得意负手踱步,忖了半晌,为难道:“奴臣便是这里犯了难处,奴臣伴驾许久,陛下的心思摸的半透,君上怒极,谁要说叨,准保是个掉脑袋的下场!况然……下臣如何能言说天家琐碎?若是咱们拿了所谓‘证据’来,‘指点’陛下要如何做,君上威严何存?”
阿沅旋即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