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
王太后深吸一口气,脸挂嘲讽:“你让哀家救陈阿娇?”
果然聪明!窦沅退了后:“只这一念牵挂,妾再无旁的想头了。”
“凭什么?——哀家凭什么?”
她答:“这一路行去匈奴王庭,路途累远,舟车劳顿,妾定是思念长安的。若妾得知阿娇姐姐荣华富贵,在汉宫过得极好,自然不必忧思了;若阿娇姐姐终身困禁长门,死生不明,妾难免思郁成疾,日日挂心烦忧,可能……便病死在途中了。”
“你在威胁哀家?”王太后挑眉。
“妾不敢,”她轻谒,“妾打小与阿娇姐姐一处长大,姊妹情深,望太后娘娘体恤……”再一谒,便要退下了。都是聪明人,如何举一枚子儿,如何行棋,大概心里都有数了。
“太后娘娘宽谅,妾告退。”她最后说道:“窦氏、陈氏如今已是危厦,放出一个陈阿娇,又能怎样翻覆呢?倒显太后娘娘洪量。妾只不过,是惦念阿娇姐。”
最后为王太后分析情势,再承诺。窦沅果然颖慧非常。
王太后心下已有松动,却仍道:“陈阿娇做下那些事,败坏汉家门风,留她一命,已是皇帝厚道了。这事儿……涉及皇家体面,哀家并不能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