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服极乖灵地谒了谒,然后,缓身退下……
轻动的背影摇摇似风荷,裙裾一晃一晃地,褶皱纹路像涟漪,晕开了一片……
楚姜握了拳的手轻轻松下,看着楚服远去的背影,微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向陈阿娇“扑通”一声跪下:“婢子万死……”
“怨不得你。”她抬了抬手,示“免”,手却紧紧抓着柄椅扶手,自己半个身子的力都覆了上去,很轻声地:“盯紧她……”
楚姜突然恍悟:“婢子明白了!娘娘聪敏至极,婢子钦服!原是那包香灰——”她忽地打住,磕了一个头:“婢子马上去将起先扫起整好的香灰拿来,该查验便查验!咱们……咱们一定能洗刷了这冤屈!”
“不必——”
楚姜惊讶地抬头。
“本宫心里有数,”陈阿娇垂下羽睫,只盯着青琉地面,仿佛漫不经心,“那天燃的龙涎是有问题,那日……本宫虽晕沉沉,全不知发生了何事,但见皇帝震怒,半句争辩不得。我极恨他——”想起那日的事,心口不由一阵发搐,再不肯回想了,她闭着眼睛,又道:“……那日恍惚中,见杨得意手下小侍蹭溜进来,半句话也不说,裹了燃龙涎的香炉,塞进袖中转头便走,本宫一警醒,好歹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