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啦,你说的对,”陈阿娇又端起碎冰暗纹小碗来,喝一口,“果真是出事了——”
她的音色很淡,很浅。
却很好听。
余光里,彻儿正走近。我那时不知着了什么魔,跟他扭性子,他没在,我反倒不会为难卫子夫,他一来了,我却也不肯轻易罢手了。
因道:“本宫没怒,息甚么‘怒’?少给本宫扣帽子!本宫便要惩你,又怎样?”
我嗓门儿向来大,本是跟皇帝怄气的,这话自然要说给皇帝听。我本不怕在他面前乖张跋扈,我原就是这样个人,与他那位娇滴滴的卫夫人可完全不同。
卫夫人果然娇惯了,才被我对着呛了几声,便落下泪来,屈身一个响头一个响头磕下来:“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我这下火熨的更大,这可怪啦,我又没要她命,她却一口一个“饶命”!眼角玄色冕服落了近处,他可是走的愈来愈疾,我心里冷笑,呵,彻儿你好样的,也晓得急,怕我剐了眼下这位娇娇弱弱的美人么?
因拔高了音量:“卫夫人,本宫何曾说过要你的命?你紧起来!你肚里揣了个了不起的人物,本宫可不敢惹!本宫怕折了寿!”
这话是赶上了,说的的确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