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老嬷嬷掩嘴,别有深意笑说:“这可不知是福是祸——娘娘,不是奴嚼碎嘴,偏说道旁人——陛下未见得是真心待承明殿那位,这可怎说?承明殿那位承宠时,可是没出月子?这可就怪啦,皇帝陛下当真是不教人好活啦!”言毕,丝绢捂嘴,嗤嗤的笑。
可真叫人害了臊!
阮氏因答:“哪成想呢,你这样一说,倒也是,前遭西宫别院那位张氏,便是女科治不利索,好好坏坏的,就这么不经敲,偏生儿走了——陛下若真疼承明殿那位,怎这样赶急了又叫她承恩?怪哉怪哉!”
说道归说道,打承明殿那边儿,礼仪上头都得是撂齐全的,恭贺的,送礼的,亲去瞧的,总要沾沾卫子夫的喜气,再难耐,也不能教人在礼数上头说叨。
因此,美人阮氏,自然也涌入掖庭恭贺大潮中,行去贺喜的宫妃不免在背后说一句:“那诸邑才多大?这不,肚里又揣了一个!”
酸酸涩涩的,总是女人味儿!
皇帝熬了几宿没睡,前线军报频传,得干的将领亦是远赴北疆退匈奴,朝中能人少数,那陈午在临江王的地面上敲出些许动静来,诸臣竟拿他没法儿,皇帝亦不愿闹的太大,毕竟这位“岳丈”,又是自个儿“姑丈”,帝王家家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