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她低低叹了一口气,眉色渐重。
婉心见时间磨的太长,便壮起胆子,在陈后面前提醒道:“娘娘,婢子紧要的事儿还未陈……婢子待这儿太久,恐外面要……”
“你说吧,”陈阿娇探了探窗外,“说完便走,出了事你便推本宫身上。”
那婉心适才行大谒,犹豫只一息,目色里闪动着几分恐惧,但没法子,只得硬着头皮将卫子夫吩咐的话一五一十向陈阿娇道来。
春光熄了一寸。
枝头那抹艳色随着日华渐落,也倏忽黯淡了。先前还在绿叶尖儿上跳跃的光色就这样轻轻落落地熄灭,那日头,渐渐落到山的那边去了。
汉宫飞檐,瓦上琉璃,厚大的帐幕在殿室下张飞,在空气中翕动的小飞尘窜入眼前,一帧又一帧的场景,都似渐被着墨上一层浓色。
她脚下轻软,一个趔趄,整个身子险些撞上前榻,幸而扶住了大木案子,眼前只觉一片眩晕混沌的黑,将她整个人覆罩。
“你……你这话当真?”
婉心退后一步,声音都在发颤:“当……当得真,娘娘莫忧,事情……总还有转圜余地。”
陈阿娇虚颓摆了摆手:“你,你将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