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后面移出了两粒黑点子,紧跟着便赶了过来。
皇帝眉头微微攒起。
冕冠十二旒晃过眼前,莹透的珠子碰的“咯楞楞”直响,那珠子偶尔碰着前额,冰透透的,直寒的人要发抖。
皇帝的眼色却更寒。
杨得意此时心中极为惴惴,他御前伺候多年,皇帝使个眼色,发个忡,他都能知道皇帝在想什么。
果不其然,皇帝口气极冷:“杨得意,长乐宫多少道门儿?朕叫走小偏门,便是欲避过那起子行着瞧太皇太后病的幌子,实欲探听前朝政事的朝臣女眷!你……半点事儿办不伶俐!”
唬得杨得意腿一哆嗦,正要下拜请罪,武帝已然摆了摆手:“免,免!寒天寒地的,仔细你那老寒腿!御驾前伺候,哆嗦的连个茶碟子都端不稳,仔细朕罢你官儿!”
杨得意一时没摸楞清楚皇帝这是什么意思,便偷偷觑龙颜,意欲忖度。只见皇帝剑眉微微攒起,那双深邃的眼睛已然冷成了雪团子……杨得意心下一紧,不敢再窥觑。皇帝眉仍皱着,迎风挺挺立在那儿,不说“摆驾”,也不说“歇停”,随驾诸侍人皆没了主意,又不敢问,只得隔风瞅杨得意,好似在问他拿捏个法儿。
杨得意心里暗暗叫苦,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