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太皇太后先是喜悦,转而莫名不安起来:“那怎么可能?荣儿是坏在窦婴手上啦!先皇中元时,那孩子……那孩子一时惧怕,竟接魏其侯所递刀纸,自刎而死……这件事,哀家如今想起来,心犹惴惴,哀家的好荣儿,孝敬乖巧,就这么……就这么没啦!”窦太后谈起栗太子刘荣,仍是伤心。
景帝中元二年正月,已被废为临江王的栗太子刘荣因案入长安觐见皇父景帝,中尉郅都执法严苛,不容私情,及后,因缘误际,栗太子刘荣于中尉府自刎而死。此事尽人皆知,闹的长安满城风雨。窦太后也因庶长孙刘荣之死,记恨中尉郅都,其后郅都仕途不顺,也多有窦太后的缘故在其中。
待窦少君细陈之后,窦太后由是勃然大怒:“好个陈午!胆大包天!我窦氏此番,已然有隐退之意,他陈氏倒好,急赶着上台唱戏!陈午这是什么意思?身为外戚,胆敢私交大臣!况然这‘大臣’,还是外驻边疆、手掌兵权的将帅!他……他陈午是要造反么?!”
窦太后艰难地提着气儿,厉声责骂。煌煌大殿,只有老太后一人苍老的声音在梁间回荡,窦少君跪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喘。
“少君,你抬起头来,哀家问,你要如实答。”
老臣伏地,恭敬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