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帝叹了一声:“昨晚朕拜长乐宫,谒见皇祖母,满满一室的人……她们尽以为朕不知道,陈皇后就在其列!”
卫子夫大惊:“陈皇后昨晚也在长乐宫?”
武帝轻觑她,笑道:“子夫这反应,当真和朕初初识破时一模一样!想必皇祖母身体景况大不好,长门那边知了消息,便悄悄来谒见。朕能说什么?同为皇孙,恤皇祖母凤体,也乃人之常情……”
卫夫人伏塌下微微抿唇不语,却听武帝又道:“长门别苑,毕竟不比内宫,严寒时分只怕日子不好对付,朕瞧她清瘦了许多,”武帝微微叹气,“堂邑侯府养尊处优娇惯出来的小翁主,这数月来,想必难捱——朕明白太皇太后的意思,到底怜恤堂邑侯一门,在朕这儿讨个恩旨,尽想赦了长门那一位皇孙……朕的心思,老太后比谁都清楚,料天下外戚合着也比不上她窦氏一门,一个陈午又算得什么?窦太后都不怕拱权让陈氏,朕怕?”
这些都是朝堂之上的权谋了,武帝平时并不会在内宫与宫妃闲叙家国大事,今日竟将朝堂分权利弊脱口而出,连他自己都唬了一跳。
然卫子夫何等善解人意,低头温言道:“陛下雄才伟略,胸含经纬,但那起子厉害政事,臣妾都听不懂……臣妾侍候陛下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