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仿佛堵着一团棉花,闷得他四肢百骸都跟着疼。
抢救室里静悄悄的,几位医生早在蒋牧尘进来,就疲惫的退了出去,空余满屋子刺鼻的药水的味,和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病床上的蒋千学紧闭着眼皮,呼吸浅的几乎感受不到,就在蒋牧尘以为他已经昏死过去,却听他再次开口,嗓音里有欣喜、痛苦,还有难言的落寞:“你哥他还……还活着,活着……”
蒋牧尘轻轻地点了下头,哑着嗓子从喉咙里挤出一声“爸”,剩下所有怨恨、自责都化成了无言的沉默。
蒋千学出的气比进的气还多,良久才艰难的扯开嘴角,浑浊的双眸渐渐变得湿润,如久旱的荒原迎来甘霖般,熠熠发亮。枯干的面庞,亦因此多了些许生气。
蒋牧尘别过脸,太阳穴突突的跳着,无数冲到嘴边的话,辗转唇舌后又生生咽下。在即将来临的死亡面前,一切的言语,都显得如此的苍白无力。
空气再度静默,房中除去仪器发出的滴答声,只有他们父子两一轻一重的呼吸气流流动。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分钟,也许不过数秒,蒋千学的手费力的动了下。
蒋牧尘条件反射的将他的手握紧,眼睛里仿佛有什么东西流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