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雪后初霁的京都,天空碧蓝如洗。
简云裳送走萧家的家庭医生,踱步折回给简伯年和陈永民安排的院落。昨晚从西山回来,门外照旧有蒋牧尘派来的保镖把守,倒是减轻了她的工作量。
推门走进简伯年的房间,屋里的窗帘已经全部拉上,到处亮堂堂的。简伯年神色晦暗的坐在房中间的轮椅上,说不出的萧瑟落寞。他双眼木然看向窗外,见女儿进来,嗫嚅半天幽幽开口:“云裳……”
由于长时间注射麻痹大脑的药物,他的肢体协调能力越来越差,唯剩大脑思维还算清晰。
“别喊得这么亲热!”简云裳将他推到窗前,自己动手搬了张椅子坐下:“从我离开简家的那天,我们之间就再无关系。”
简伯年颤巍巍的望着女儿清冷的面孔,已经抬起的手臂僵硬停在半空,讷讷的说:“对不起……”
“别感激我,救你出来只是有些事要当面问问,否则我妈在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简云裳打断他:“我妈跟许教授真有其事?”
简伯年神情痛苦的垂下脑袋:“不……清楚,当时我看到照片,又见dna鉴定书上写明,我不是你和云容的生物学父亲,气急攻心才做出错误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