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又重新将目光投入到了荒废已久的茶山上,幸亏当时没有砍掉,要是真砍了,那现在就算是哭也哭不回来了。现在茶园虽然荒废了,只要休整一下,茶树照旧会发芽长叶,到来年春天,人们就可以采茶了。
于是这个冬天,整个茶山都是热火朝天的,人们将茶园里的杂草灌木全都清理掉,茶树该修枝的修枝,该补种的补种,该施肥的施肥,就等着几场春雨一来,茶树重新绽吐新芽,人们也好开始忙碌起来。
赵明月在茶园里跟着大家一起修枝,茶树多年没打理,枝蔓横生,有的枝头已有过人高,这些树枝都要被斫去,太高了,采茶不方便,也影响下面茶叶的生长。
茶园里,大家都兴高采烈地聊天,有大胆的人忍不住唱起了采茶歌,歌声悠扬,这歌声人们多年未曾听见,如今再听,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不禁热泪盈眶。
赵明月也很激动,在她的记忆里,只有幼时随着母亲上山采茶的时候听人唱过,因为采茶歌里总少不了采茶的阿哥和阿妹,这在运动期间被视为靡靡之音,是明文禁止的,销声了多年,如今在冬日的阳光下再听,就仿佛人们被桎梏的灵魂冲破了樊笼,心中最真挚自然的感情冲破理性的压抑滚落而出,格外动情感人。
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