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赵明朗跟在后面,将那担谷子挑了出来,放在走廊上。汪家的人都僵住了。
生产队长虎着脸:“老汪,这是什么意思呢,给我们解释一下吧。”
汪长福哆嗦着唇:“不,不是,这是我自己家谷子,我昨天要去碾米呢,不小心打湿了。”
生产队长笑了起来:“是吗?天黑了才下雨的,你天黑了还去碾米?这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去年的陈谷,去年种的谷种是圆粒的,今年种的品种是细长粒的,这分明就是今年的新谷。”生产队长抓起一把稻谷来放在手里看了一下。
汪长福再也没有话可反驳了。生产队长敛了笑容:“老汪,偷集体的粮食这种事你怎么做得出来呢?这是损害集体的利益啊,你这种公饱私囊的行为,让其他社员怎么办?要是大家都跟你一样,你挑一担,我挑一担,那些守规矩的本分人不就要饿死了?”
汪长福嘴唇哆嗦着,蹲了下去,用手捂着脸:“队长,我错了。我家里孩子多,孩子们饿啊。”
生产队长说:“就你家里孩子多,会饿?你家孩子多,劳力少,分的谷比别人家劳力多的也没得少,孩子吃的也比人家劳力要少。你们饿肚子,别人岂不是更饿?你偷了别人家的一担谷,别人家就要饿肚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