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那个男人会满脸血污地出现在她眼前。她想到那个人死了,也不由自主地想到,如果俞知闲没有出现,那她就死了。
她想到了俞知闲,他与她不过一墙之隔,这种唾手可得的距离让她有些奇怪地不安起来。她已经习惯了他在身边的日子,习惯了听他呼吸入睡的日子,那让她觉得又烦恼又安全。
可现在,到了这样宁静安全的环境里,她却无法入睡,她知道自己会这样辗转反侧一整夜,于是她放弃了,打开床头的灯,翻身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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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知闲艰难地洗了个澡,像个没有自理能力的大学生一样,将所有的脏衣服都丢在了浴缸里。
他肩膀上的伤没有好多少,总在他妄图做些什么的时候猛地来那么一下子,让他直冒冷汗,他曾以为自己是个硬汉,但现在才意识到,疼痛这种事情,任谁都没办法无动于衷。
酒店的服务人员敲门送进来了医生开好的药,俞知闲说了声谢谢,顺手给了张十美元当小费。
他走进洗手间接了杯清水准备吃药,但门外又一次传来了敲门声。
他哀叹了一声放下水杯,以为是服务员忘记了什么,他叫了一声来了,一边